麦地
作者:海子,原名查海生,诗作收于《海子诗全编》一书。
1.简析本诗的主题意蕴
诗从开阔的麦地起始,月光下的麦地迷人而庄严,披月种麦的“父亲”犹如一尊圣像,表达的是对于农事劳作的一种恒久的激动与欢欣。看麦时家乡的“风”“云”都收翅“睡在我的双肩”,是“我”与家乡山川风云的交融,也是劳作中的一种奇妙感受。麦浪是摆在田野上的“天堂的桌子”,暗含对粮食与劳作的感恩情怀,进一步表达了“我”内心那份激动与欢欣。“我们是麦地的心上人/收麦这天我和仇人/握手言和”一节,是对于劳作的正面颂赞,正是共同的劳动与此中甘苦的共尝使人群由疏离而趋近,由冷漠而亲和,由此表现了劳作的深远意义及其对人类命运的关系,题旨也由此获得提升。诗的最后两节空间扩大了,展开了遥想式的抒写,场景由中国腹地黄河向尼罗河、巴比伦扩展,表现出四海一家,都依赖劳作为生;不论穷人富人,不管是现代大都会纽约还是古老的圣城耶路撒冷,也因离不开养人性命的粮食而缩短了距离。在这里,充溢于诗人心灵的是对于粮食、劳作及与其相连的生命的素朴而强烈的感激之情。
2.简析本诗中“麦地”、“麦子”和“月亮”等意象所蕴含的意义。
本诗中的“麦子”既是一种写实,同时也是一种象征,作为一种最常见的粮食,它象征着生命的本源,它与“月亮”一样,对全人类都有着普遍意义,诗中月光下“我”与“穷人”和“富人”相聚的想象性场景,使“月亮”和“麦子”、“麦地”的意象蕴含一种神圣的意味,它们都具有人类和平美好理想的象征意蕴。作品以“身上像流动金子”来描述月夜种麦的父亲,以摆放田野上的“天堂的桌子”来摹写成片的麦浪,都有造像简洁而鲜活的特点。而“父亲”、“麦浪”在这里又都是人类家园的象征,在表象在背后涵蕴着某种宗教式的虔敬情怀,易于激发读者进一步的联想和思索。
我
作者:冀方,原名陈性忠,七月诗派成员之一。著有诗集《跃动的夜》、《桥和墙》、《我赞美》等。
1.简析本诗的主题意蕴
《我》一诗是90年代初的作品,它以凝练而思辨的诗句,通过对两个相互对立的“自我”的相互质疑、相互驳诘,展示了创造者在历尽劫难之后对自我的深刻反思和无情的剖析,体现诗人对真理、对完整和高贵人格的不懈追求的执著精神,和正视自我缺失的坦荡胸襟,显示了一代知识分子在敢于揭露历史和现实矛盾的同时,对内在精神世界无情拷问的自我批判的勇气。
2.简析本诗独特的句式结构对表达主题的作用。
全诗以一种矛盾的手法写成,每组对句表达的是基本上对立的东西,但它们又都一一统一于抒情主人公“我”的形象之中,极度具内聚力。这既突现了主人公无私无恨无畏的博大心胸,又表现了一种相反相成的深刻哲理,可谓收一箭双雕之效。而用语的浅白又增加了内在情感展露上的坦诚,使诗作具有一种直逼心胸的艺术力量。
茶馆
作者:老舍,原名舒庆春,字舍予。早年著有长篇小说《骆驼祥子》、《四世同堂》等,50年代后又创作了话剧《茶馆》、《龙须沟》和长篇小说《正红旗下》等。
1.分析《茶馆》“葬送三个时代”的主题思想
全剧三幕戏,分别描写了三个时代。第一幕以1898年戊戌政变失败为背景;第二幕以袁世凯死后的军阀混战为背景;第三幕则以抗日战争胜利后,国民党政府加紧黑暗统治为背景;通过裕泰茶馆这个“窗口”,截取一系列生活横断面,以高度的艺术概括力,从侧面反映了近50年社会历史的风云变幻,展现出一幅幅社会历史风俗画,深刻揭露了三个时代的黑暗腐朽,从而达到了作者“葬送三个时代”的艺术目的。
2.简析《茶馆》的结构形式
《茶馆》全剧没有统一连贯的故事情节,而是采取了独特的人像展览式的戏剧结构,将众多的人物速写组成几十幅时代剪影,形成一个戏剧片断,经过作者的巧妙编织,既展现了多种多样的戏剧冲突,又塑造了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,还广泛地反映了时代环境和社会心理。
3.分析王利发的形象及其对表现全剧主题的意义。
在《茶馆》的众多人物中,裕泰茶馆的掌柜王利发是贯穿全剧的中心人物。为人精明、干练、勤俭、善于经营的小商人,最后也逃脱不了破产的命运。到国民党统治时期,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茶馆终于被霸占,自己则在绝望悲愤中上吊自杀。王利发及其茶馆在全剧中还具有结构功能,是全剧的核心人物、核心场景,起到辐射、领起其他人物和社会时代背景的结构作用。
4.举例分析《茶馆》的语言风格,并说明人物对话的人性化特征
作品语言简洁犀利明快,含蓄风趣生动,极富个性色彩;同时有浓厚的北京地方特色。《茶馆》人物众多,但塑造了许多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,这得力于人物语言的个性化,每个人物的语言都透露出他的身份,表现出他的性格特点;同时具有浓厚的北京地方特色,“京味儿”很足,是在北京口语基础上提炼的文学语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