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是叙述者只说某个人物知道的情况。用数学公式表示为:叙述者=人物。这种情形又分为三种不同的情形:
固定式:就是在小说讲述过程中,叙述者始终只是固定在一种身份上。现代小说中的日记体,自传性,书信体等就属于这种情形,如鲁迅的小说《伤逝》,郁达夫的小说《春风沉醉的晚上》等,叙述者即为主人公“我”,讲述“我”所知道的一切,无论是外在行为还是内心情绪,均可通过“我”的视角表现出来。还有一种内聚焦是叙述者固定在小说中一次要人物身上,如鲁迅的小说《孔乙己》,小说通过咸亨酒店的一个小伙计为叙述视角,来讲述孔乙己的故事。但小说采取的是限制性的固定内聚焦方式,小伙计只是讲述他所看到或听到的孔乙己的事,至于孔乙己其他的事则无法一一讲述。
不定式:就是在小说讲述的过程中,叙述视角会变化不定,一会儿站在这一人物的角度叙述,一会儿又变换了一个人物视角来叙述。如钱钟书的小说《猫》里的片断:
“打狗要看主人面,那么,打猫要看主妇面了”颐谷这样譬释着,想把心上一团蓬勃的愤怒梳理乱发窠似的平顺下去。诚然,主妇的面,到现在还没瞧见,反正那混账猫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,此刻也无从去打它。只算自己晦气,整整两个半天的工夫,全白费了。
这段小说叙述中,视角从第三人称的叙述者的旁知视角转向人物的内部视角,使得叙述从客观一下子变得主观了,充分呈现出人物的内心情绪。再比如鲁迅的小说《离婚》里的片断:
庄木三和他的女儿爱姑刚从木莲桥头跨下航船,船里面就有许多声音一齐嗡地叫了起来,其中还有几个人捏拳头打拱;同时,船旁的坐板也空出四人的座位来了。…… 旁知视角爱姑瞪着眼看定篷顶,大半正在悬想将来怎样闹得他们家败人亡:“老畜生”,“小畜生”,全都走投无路。慰老爷她是不放在眼里的,见过两回,不过一个团头团脑的矮子:这种人本村里就很多,无非脸色比他紫黑些。爱姑的内部视角庄木三的烟早已吸到底,火逼得斗底里的烟油吱吱地叫了,还吸着。他知道一过汪家汇头,就到庞庄;而且那村口的魁星阁也确乎已经望得见。庞庄,他到过许多回,不足道的,以及慰老爷。他还记得女儿的哭着回来,他亲家和女婿的可恶,后来给他们怎样地吃亏。想到这里,过去的情景便在眼前展开,……庄三木的内部视角这段叙述文字中,叙述者的视角从旁知视角到爱姑的内部视角再到庄木三的内部视角。
多重式:则是不同的视角聚焦到同一件事情身上。如一些书信体小说可以根据几个写信人的视点多次追忆同一事件,这种聚焦方式运用较少。